2023年12月1日，东南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至善博士后、流行病与卫生统计学系助理研究员洪翔博士以第一作者身份在国际权威医学期刊BMC Medicine上发表题为“Change of the vaginal microbiome with oral contraceptive therapy in women with polycystic ovary syndrome: a 6-month longitudinal cohort study”的研究性论文。本研究为东南大学王蓓教授团队、东南大学附属中大医院彭丹红主任医师团队、南京市妇幼保健院秦鹏菲医师等共同合作完成。王蓓教授为通讯作者。
多囊卵巢综合征（Polycystic ovary syndrome，PCOS）是一种常见的妇科内分泌系统疾病，在育龄女性中患病率高达10%，是影响人群生育力的重要疾病之一。该团队的前期病例对照研究发现，PCOS女性的阴道菌群结构与非PCOS女性存在差异，提示阴道菌群在PCOS的发生和发展过程中可能起到一定作用，进一步探索其中的关联将有助于挖掘PCOS的潜在阴道菌群标志物以及潜在阴道菌群治疗靶点。
因此，本研究于东南大学附属中大医院构建了PCOS患者前瞻性队列，并在口服避孕药治疗后的3、6个月进行随访，检测激素水平变化、采集阴道拭子样本进行菌群多样性测序，探索阴道菌群在PCOS治疗过程中的变化规律。
研究发现，口服避孕药治疗6个月后，所有患者的月经情况均有改善，BMI和腰臀比等临床指标下降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同时，抗缪勒管激素（AMH）和睾酮水平均有下降。而在随访过程中，阴道菌群结构改变明显，阴道乳酸杆菌属平均丰度增加，Nugent评分中0分的比例增高（见图1）。
图1. 口服避孕药治疗后阴道菌群变化。A~C. 0、3、6个月时阴道菌群丰度结构累积柱状图；D.不同时间点阴道菌群平均丰度柱状图；E. 不同时间点阴道Nugent评分结果；F-G. 不同时间点阴道菌群Simpson和Shannon指数变化图，P值为混合效应模型检验；H.不同时间点PCoA主成分分析图，P值为PERMANOVA检验。
为进一步探索女性性激素水平与阴道菌群结构之间的潜在关联，本研究挖掘了前一次激素水平与后一次随访时阴道菌群结构的关联，但均为阴性结果。仅在基线时发现FSH水平与基线阴道菌群结构存在关联（P=0.012）、在3个月随访时发现LH水平与当时阴道菌群结构存在关联（P=0.024），见图2。
图2. 性激素水平与阴道菌群结构的关联
进一步地，采用潜类别轨迹模型探索治疗过程中女性阴道菌群乳酸杆菌属丰度变化规律，共可归为5类：类别1，稳定高水平，占26%；类别2，先升后降型，占18%；类别3，稳定低水平，占10%；类别4，持续增加型，占20%；类别5，先降后升型，占26%，见图3。。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提示，与类别1相比，基线睾酮水平每增加1个标准差，菌型轨迹为类别2和类别4的风险均有所下降（P<0.05）。但未发现基线其他性激素水平与菌型变化轨迹之间的关联。
本研究为国际上首次报道通过队列研究探索口服避孕药治疗的PCOS女性的阴道菌群变化规律，总体上揭示了性激素治疗可以改善女性阴道菌群结构，使乳酸杆菌属平均丰度增加。但常见的女性循环系统中的性激素指标与阴道菌群结构之间的关联并无统计学意义。从个体水平看，PCOS女性治疗过程中阴道菌群结构变化规律多样，其中的影响因素有待进一步阐明。本研究为PCOS的治疗和阴道菌群结构干预提供了新的思路。
本研究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江苏省基础研究计划、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等项目的资助。环境医学工程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为该研究的开展提供了良好的实验平台。
原文链接：https://bmcmedicine.biomedcentral.com/articles/10.1186/s12916-023-03196-9